从1983年到1988年张幼仪去世,张邦梅和姑婆谈了五年。起初她是怀着敬仰的心情探索徐志摩与姑婆的婚姻的,而事实却一次次引起她的质疑与愤懑。
“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义务之外,他对我不理不睬。就连履行婚姻义务这种事,他也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罢了。”
1920年冬,张幼仪出国与丈夫团聚,过去都认为是徐志摩思念妻子,而事实上是婆家送她去的,为的是提醒徐志摩对家里的责任。
在沙士顿时,张幼仪怀孕了,此时徐志摩正在疯追林徽因,一听便说:“把孩子打掉。”
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。张说:“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。”
徐说:“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,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?”
徐要离婚,见张不答应,竟一走了之,将张一人撇在沙士顿。产期临近,无奈之际张给二哥张君劢写信求救,她先到了巴黎,后来在柏林生下孩子。徐明知这些,却不予理睬。只在要办理离婚手续时,才找到柏林。
产后,张幼仪很快振作起来,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。回国后办云裳公司,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,均大获成功。更为难能可贵的是,张回国后仍服侍徐志摩的双亲(认作寄女),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,《徐志摩全集》也是在她的策划下出版的。
每当提到“爱不爱徐志摩”这个问题,张幼仪总是说:“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,那我大概爱他吧。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,说不定我最爱他。”